篝火绮果。

\嘉瑞/\狮心/

【嘉瑞】天生一对

☆校园言情。间隔时间太长了,感觉乱糟糟的(。
☆我永远喜欢嘉瑞。
☆喜欢红心和评!
☆劣质糖果。


"分手吧。"

格瑞的声音不大,落在聚集起来的人群中央却掷地有声。

沉默的空气正酝酿着一场流言风暴。这些人迫于嘉德罗斯的威势给足了他们面子,一直隐忍到其中一方摔了餐盘离开,议论声才在刹那间被释放。

其中甚至夹杂了欢呼声。

任谁都看得出来格瑞紧皱的眉间满是疲倦。

打从一开始就没人看好他们。出现在人前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架,不分胜负不罢休。格瑞本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却每每轻易地被嘉德罗斯挑起怒火,进而在无意义的争斗中获得一份求胜的乐趣。

在他们面前,校规俨然成了摆设。

他本可以挽回。嘉德罗斯后来想。只是无论重复多少次,他也死性难改。

他曾经在人群四散离去后扯着格瑞的衣领狠狠地啃上嘴唇,吻都带了铁锈味,顺势便捞起他的衬衣。

格瑞会反击,回吻的姿态是挑衅,又像邀约。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唯一能解释的只有积怨,嘉德罗斯那一身张扬的烈焰总是无形伤人。


格瑞说的是气话。

嘉德罗斯对此有十足的把握。

他愤愤地咀嚼汉堡时还在列举恋人的罪状,下肚时却已经在盘算晚上的菜单,并且顺路买了格瑞喜欢的牛奶。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在置气,他们总是这样。

于是他转手打起了电话,一连十几个,无一例外是忙音。

拨打第二十八通电话时,他正走到寝室门口。

"唷,话题人物。"雷狮将视线从屏幕上的校内论坛页面上移开,对眼下失意的学年第一起了调侃的心思。"格瑞终于受不了你了?"

那点残存的火星又"噌"的被点燃,烧得比先前更旺。

手机被粗暴地甩在了一边的宿舍床上,拳头落下的速度比在场任何人的反应都要快。安迷修也未及制止,眼睁睁地看着雷狮结结实实地挨下这一拳,受伤部位正是他颇为自满的脸。

攻击来的毫无征兆,雷狮龇牙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多少也恼了。

"格瑞为什么和你分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句话对嘉德罗斯起到了一定的僵直效果,雷狮还击成功,也因此两个人彻底扭打在了一起。

安迷修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宿舍门又被推开了。格瑞捧着几本参考书,只低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翻滚的两个人。

雷狮勉强扯着嘉德罗斯的衣领和他保持距离,还不要命似的继续向当事人发难:"格瑞,你管管他。"

"……管不了。"

嘉德罗斯闻言也没了打下去的兴致。他想问格瑞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可对方冷淡的态度实在让他憋屈。

雷狮被安迷修扶着去了医务室,嘉德罗斯冷哼一声,索性翻身上了床,蒙上被子还在声讨恋人的绝情。

嘉德罗斯挂了一身的彩,当时没什么知觉,睡了一觉反而浑身酸痛,顺理成章地翘了一天的课。

下午雷狮回了宿舍,没好气的把一个塑料袋丢在了桌上,里面的瓶瓶罐罐碰撞着倒成一片。

"给你买的,别感谢我。"

嘉德罗斯睁开眼睛,满是狐疑。

"听说有个挺可爱的学妹跟格瑞表白了。不得不说格瑞这家伙还是挺有女人缘的,和你分手之后追求他的人都快排到校门口了。"雷狮见他没多大反应,又忘了脸上还贴着的胶布。"……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被拒绝了呗。嘉德罗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格瑞同意了。"

他这下是彻底没了反应,只有一双金眸还盯着讲述者,里头隐隐透出些戾气。雷狮打了个寒颤,终于回想起脸上作痛的淤青。

嘉德罗斯气闷,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他以为格瑞在置气,到头来一直在置气的只有他自己。

雷狮带来的伤药最终他也没用,一方面是怀疑他的居心,另一方面是尚且抱有一丝幻想。

兴许格瑞会良心不安呢?

他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正看到格瑞在清理桌面,手上拎着装药的方便袋,投掷目标是垃圾桶。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了一周,他们再也没以任何理由进行过交谈。即便如此,格瑞也没理由不经许可就擅动他的东西吧?嘉德罗斯火气上涌,"腾"地跳下床铺去夺。

袋子是拽在了手上,里面的东西却落了一地。一张白色的便签条晃晃悠悠地飘至地面,上头只有几个零星的字,却像利刃扎在胸口。

嘉德罗斯怔住了,没由来的眼眶干涩。

格瑞显然也没想到雷狮这么不上心,动作迟疑了一瞬。然后维持着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神情俯身拾起那张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于是他的心脏也变得皱结。

嘉德罗斯没有制止,他知道这是他自作自受。他曾经点了一把火取暖,没想到把自己烧着了。

他这些天来无时无刻不在考虑雷狮的话——

格瑞为什么和他分手?无非是性格不合,冰火难容之类的陈词滥调。

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没有正确答案,却清楚地知道这些回答是错误的。

"给嘉德罗斯。"

除了格瑞,没人能把他的名字写得那么好看。



格瑞在青春期经历了两场恋爱。一场病入膏肓,一场无疾而终。

而现在又孑然一身。

雷狮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他碍于情面没拒绝。与其说是同学聚会,对于大多数尚且单身的人来说倒像是联谊会。

格瑞应付不来那些明里暗里投向他的视线,席间借口不胜酒量打算开脱。

他扶着额头作昏沉状,嗓音也刻意压低了些。派对的中心人物雷狮瞅了他一眼,说等他打个电话。

"你先休息一下,马上有人送你回去。"

"我可以打车回去。"

"嘉德罗斯今天回国。"

格瑞愕然了。嘉德罗斯在高考前夕选择了出国留学,一晃就是三年。他之所以来参加这次聚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知道嘉德罗斯不来。雷狮大概以为他酒醉不大清醒,刻意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试探他。

"我还是打车回去吧。"他继续扶额蹙眉,试图推辞。

"你都醉得这么厉害了。"雷狮坚持。

格瑞是被扶上副驾驶的。他后来真的喝了些酒,上了车就开始装睡。

他的呼吸很沉重,整个人被所有矛盾的想法压得透不过气来。他该继续装睡,却又很想看一眼嘉德罗斯。于是眉头痛苦地紧皱着。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车子突然停止了行驶。他以为又是一个红灯,却听到身侧的人在喊他。

"格瑞。"

他没应声,祈祷嘉德罗斯知道他住在哪栋楼,最好具体到哪层哪间,这样他可以直接被扔进房门,不必面对嘉德罗斯。

"格瑞。"

嘉德罗斯又喊了一声,语调明显更短促。他能感觉到对方拉近了距离,气息不轻不重地喷吐在耳畔,惹得他心乱如麻。

格瑞正犹豫该不该继续装睡,却听到嘉德罗斯哼笑了一声。

"我就对你做些什么吧,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格瑞睁开眼,正撞上嘉德罗斯含了戏谑的笑容。三年没见了,他多看嘉德罗斯几眼也是正常的。格瑞心安理得地想。

他真好看。岁月没有磨平他的棱角,所以他永远骄傲且强大。

"你想干什么?"格瑞长吁一口,自知是计。

"喊你啊,我不知道你家具体位置。"

格瑞压了压颈椎,自动略过装睡被识破的尴尬话题:"放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去。"

"不。"

嘉德罗斯答得干脆利落,车子又将发动。

"……我晕车。"

嘉德罗斯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难得妥协了,毕竟格瑞看起来状态确实不太好。


只有他们两人和街灯闪烁。

格瑞倚车站立,没再做徒劳的举动。入秋后的深夜气温下降,夜风搜刮着他的体温,只身着单薄的衬衣当然感到了寒意。

轻轻呵了一口气后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上了掌心。

他扭头看到嘉德罗斯也跟着下了车。先前还暗自腹诽他的黑色皮夹,现在却觉得对方实在明智。

指尖僵硬地动了一下想要逃离,却被敏锐地察觉到,而后抓的更紧。嘉德罗斯的温度一点点传递到他全身,使他不自觉地安心了下来。

不远处的夜空烟花绽开,"砰砰"敲响了心扉,团团紧簇地升空,丝丝缕缕地坠落。

格瑞不是女孩,没那么多细腻的小心思,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着四散坠落的绚烂火花,心里的那点感慨却还是一下子溢了出来。

"你等等。"

嘉德罗斯嘟囔了一句。掌心的温暖被抽走,格瑞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他看到嘉德罗斯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塑料袋,袋子被随手扔在地面上,里头居然是各色小孩子玩的创意烟花。

格瑞很想问问他今年几岁了,慎重考虑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嘉德罗斯很不喜欢被说幼稚,尤其是被他。他自然没忘记交往时每次只要稍微透露出这种意味就会立刻被狠狠反击的教训。

"给邻居小孩子买的。"然而嘉德罗斯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佯装气恼地做了补充说明。 "结果还没来得及到家。"

"你干嘛要来?雷狮原本说你应该赶不上。"

"你说呢?"

竟然有将烟花做成牛奶盒状的,还是他最喜欢的牌子。格瑞觉得新奇,挑出来研究了一阵。

"你喜欢?"嘉德罗斯挑眉。

格瑞点了点头,倒也没否认。

"打火机。"

格瑞是蹲坐着的,闻言没抬头,直接循着声音摸索。嘉德罗斯伸出的手被他来来回回摸了个遍,最终确认空无一物。

他疑惑地抬起头,第一个音节刚出来就被吻住了。

格瑞手一颤,牛奶盒子滚到了地上。

"我有女朋友。"他推开对方,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嘉德罗斯轻哼一声,恶声恶气地出言威胁:"我没同意,你这是婚内出轨。"

格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倒是被逗笑了,立即轻咳几声掩饰了过去。

"我可没和你结婚。"

"迟早的事。"

嘉德罗斯拾起掉在地上的牛奶盒,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仅供娱乐而制作的烟花,即使没有触目惊心的火光,观赏效果也还不错。

理所当然的口气,格瑞恍惚间回到了交往时期,心脏又像是被狠狠揪紧了。

"嘉德罗斯,没人看好我们。"

"那又如何?我们是天生一对。"

格瑞没再掩饰,弯着眸子笑了几声。然后猝不及防的拽着领子亲了上去,啃得毫无章法,就连嘉德罗斯也反应不及。

"怎么,你不是喜欢吗?"

嘉德罗斯在这一刻忽然理解并且原谅了自己。

如果格瑞是冰,他一定舍不得靠近。可格瑞偏偏是火,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扬起满身的烈焰,说——




让我们烧得更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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