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绮果。

\嘉瑞/\狮心/

【嘉瑞】我想和你

我流 关于三季的一点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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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格瑞想, 避开嘉德罗斯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如嘉德罗斯总能轻松探听到他的去向。

只要他想,惹恼嘉德罗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如嘉德罗斯一直在对他做的一样。

嘉德罗斯又一次毫不避讳地将视线投向他,滚烫灼人,还想在他的眼神里也感受到同样的温度。

——“也许我们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明目张胆的试探。

他是指迷宫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合作。格瑞想。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背影,但这不过是个人情,他也曾经替他斩碎了那些落石。这样的帮助于嘉德罗斯而言是多事,于他而言却是真正的拯救。

也许他还不该激怒嘉德罗斯,他是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但——他偏偏就是避开了那道视线,该如何回应,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嘉德罗斯的视线没有停留很久,像小孩子赌气似的发出一声轻哼,头一次没有来向他搭话便径直往前。

嘉德罗斯的事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他的发小终于也被传送到了大厅,经历了那些沉重的事后险些再次弄巧成拙。格瑞拽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带,防止他又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他听到那个有些跳脱的红发跟班在问自家老大为什么不走了,被身旁的女子以不小的力度拍了一下脑门。

这又算什么呢?格瑞松开手,感到耳后的温度有点高。




来到这颗星球后逐渐连时间概念都模糊了。事实上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参赛者们孤注一掷参加了这场大赛,每一次较量都是以命搏命,往后的时间就被赛制分割开。他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一能够进行判断的线索是擂台赛也已经结束了,活着的不过寥寥二十几人。

在下一场比赛开始前,大多数参赛者会选择在熟悉的场地里进行修整,或是考虑今后的道路该如何走下去。

格瑞把烈斩丢进寒冰湖,只身前往自由丛林。这里比起其他区域要安静的多,除了形形色色的怪物不会听见人声,更不会有参赛者选择在这种时机进入。

说是其他参赛者,真正不想见到的也不过只有一个嘉德罗斯。但嘉德罗斯大概也不会缠着没有武器的他不放。

嘉德罗斯。

他默念一遍这个名字,感到有些困倦了。合上眼脑海中便会出现一个身影,熟悉又陌生。那时他快要失去意识,那双赤红的双目却紧紧攫着他,刻入他的灵魂深处。他不知道怎样的对手才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嘉德罗斯满身的血污,好像无法控制力道一样紧搂着他,可眼中分明没有映出他的样子。

那样的嘉德罗斯,拥有的力量绝非自己所能企及。

紫色的眼眸倏然睁开,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异样的变化,意识和神经都紧绷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的草丛中游离,以极快的速度扩大。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格瑞有能够徒手应对自由丛林刷新的大部分怪物的自信,不过是费点事罢了,否则也不会贸然在赛前进入这里,况且只要参赛者不去主动招惹,积分怪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来。除非是……

意识到了有些棘手的选项,手中空无一物的剑客蹙起了好看的眉。果然,是隐藏怪,偏偏在这种时候刷新。

巨蟒匍匐着在他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骤然停下,眼前瘦小孱弱的人类甚至只有它眼球三分之一的高度。巨蟒仰起头颅带起一阵飓风,摆出攻击前的架势。

与隐藏怪的缠斗显然过于吃力,仅仅是躲避攻击就足以使体力迅速丧失。再一次躲开巨蟒的攻击,格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到能够迅速逃离的方法。

尖锐的毒牙没入脖颈,这一下怕是得身首分离,死得有些难看。在最初的刺痛后却什么也无法感觉到了,格瑞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已经是个亡灵,然而巨蟒突然脱口甩开他,身体像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一样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凄厉的叫声震得耳膜发疼。

他的脊背撞到树上,咳了几口血,想要挣扎着逃离时发现似乎动弹不得了。巨蟒的身体被数根黑黄相间的柱状物刺穿,死死地钉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


格瑞吐出一口气,索性也不再挣扎,毒液大概麻痹了他的神经,连思考也变得吃力。即便如此,当嘉德罗斯扣着他的肩膀粗暴地撕开被血液黏着的布料,身体相贴吮吸着他颈间的皮肤时,他还是凭借身体的警觉本能一脚踹开了。

“别动。”嘉德罗斯啐出一口血,不顾他的推拒再次凑上来,声音饱含怒意,却难以察觉地发颤。

“嘉德罗斯,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格瑞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声音此刻有多嘶哑无力。他还在挣扎,连自己也不可置信地感到了恐慌。

“你以为我是谁,这些毒液伤不了我。”

那谁又能够伤到你呢?谁也伤不了你。你拥有无可挑剔的神之躯,坐在王座上看众生皆苦,众生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我曾经以为伸手就能够到你,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

格瑞用力攥着他后背的衣料,也许是麻痹的知觉被夺回来了,竟然有一瞬间感到了难抑的疼痛。随后听觉也逐渐恢复。

怦、怦、怦。格瑞起先以为这是自己的心跳声,但随即听出了细微的差别,断定它来自一颗人造的心脏。

嘉德罗斯的喘息趋于急促。炽热的双唇贴着他颈间的伤口,这次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轻柔的摩挲更像是一种……亲吻。

“格瑞。”

怦、怦、怦。嘉德罗斯环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动作轻柔得没有了平常雷厉风行的样子,好像他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这太怪异了,他同样清楚嘉德罗斯绝不是在怜悯他,却不可控制地回想起那双血色的双目。

哪里不对劲。格瑞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声也好像被嘉德罗斯感染了,快得想要飞跃出去和另一个人的心跳相融。

“快停下,嘉德罗斯。”他突然醒悟过来,使了点劲推开贴着的人,发现他的脸颊红得不自然,体表温度也趋高,“你是不是被感染了?”

“啊?”

对方显出些茫然无措,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嘉德罗斯脸上显得过于滑稽,但他扯了一下嘴角,没有笑出来。

“下雨了。”




自由丛林天气多变,格瑞自然考虑过只身一人的应对措施。但此时多了一个任性妄为的嘉德罗斯,也许他应该赶在暴雨前回到大厅或是寒冰湖,而不是两个人在狭小昏暗的石洞里避雨。

几个裁判球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多亏了嘉德罗斯极高的治愈能力,处理时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嘉德罗斯站在洞口看雨。他还不知道原来只要嘉德罗斯不开口,他们之间也能这么安静。

裁判球处理好伤口鞠了一躬,赶着逃命似的消失了,好像生怕站在洞口的人一棍子敲上它们的脑门指责办事不利。

“我还没有问你。”于是嘉德罗斯背着光向他走来,这份难得的静谧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为了躲我就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吗?”

天知道他找了格瑞多久,自然格瑞一直在回避他,却从没有像这样隐蔽过踪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竟然还像那样伤痕累累。

昏黑的洞穴中几乎没有光源,格瑞闭着眼,却知道嘉德罗斯在看他,视线要将他焚烧为灰烬。缓解疼痛的药物中大概有致眠物,他的意识又变得不甚清明。

“嘉德罗斯,你不应该在这里。”

“你应该回去。”回到赤焰山,回到王座,最终回到你的子民身边。

“你明明有那样的力量,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

銮金色的眸光暗了暗,年轻的人造神晃了晃伤者的肩,却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听到人类平缓的呼吸声。

“……格瑞。”




再次醒来时洞内一片光明,甚至没有预想之中的寒冷。格瑞取下覆在身上的围巾,起身走向不远处的火堆。

嘉德罗斯透着焰光看他,火焰在眼中静谧坦荡地燃烧。

——“也许我们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格瑞盘腿和他面对面坐下坐下,想象自己的眼中也烧起一团烈焰。先前的所有疑虑都变得可笑。

“比如我偶尔觉得像这样看着你也很好。”嘉德罗斯开口,“我不仅想和你一较高下。”

“也许还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又或许我想和你后面的内容都无关紧要。”

只是我想和你。

只要是我和你,所有的时间都变得有意义。

但我知道你依然会是我的对手,我唯一认可的对手。我知晓你的平凡、你的脆弱,正如我知晓你骄傲不屈的灵魂,所有的这些都吸引着我更靠近你。

“那么你呢?”

面前的银发少年敛着眉却笑了,好像在默许这个荒唐的想法,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纵容。

“只有现在。”

上一次这么说是在什么情况下?彼此都没去揭穿,心照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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