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绮果。

\嘉瑞/\狮心/

【嘉瑞】末班车

☆假装是瑞瑞生贺。顺便400fon感谢
☆开首英文是道题(。个人理解有两层意思,一是我与你一样孤独,二是我与你同在。
☆激情求评!!
☆劣质糖果。


When you feel alone,just look at the spaces between your fingers,and remember that where my fingers fit  perfectly.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嘉德罗斯谈恋爱,不讲道理。"
一路上少有行人,车子开得稳稳当当。

格瑞随手点开校内论坛,无意间瞥见一个告白贴,哗众取宠的情书开首就赚足了眼球。也不知道本人看到了是什么感想。

格瑞心说嘉德罗斯什么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想着想着笑声就漏了出来,他赶紧虚掩着唇轻咳一声,佯装专注地向下翻阅。

他们一天都耗在了游乐场里,嘉德罗斯打着陪他过生日的旗号自己玩了个爽,他这个寿星却不得不跟着他到处乱跑,玩遍所有尖叫系设施。

这家游乐场的过山车在全市惊险游乐设施中名列榜首。饶是他,在最高点看下去也有些发怵,掌心渗出了汗,温度却是冰凉的。他们面临着一个近乎垂直的弯道,有人已经抑制不住发出了绝望的喊叫。格瑞喊不出来,越紧张越发堵。

滑过节点后,尖叫声震耳欲聋。

嘉德罗斯越过扶手去抓他的手,五指准确无误地嵌入指缝,紧紧交握。

"格瑞,你是我的——!"

嘉德罗斯的喊声毫无征兆,混在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辨识度很高。喊声赶在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前跃进他的耳中,每一个音节都在宣告主权。格瑞想喊他闭嘴,因为前后不少人都被这句不知来源的话激励着开始呐喊心声。他张了张嘴,开口时气流却将他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格瑞!我们结婚吧!"

格瑞有些心慌,顾不上去阻止他。嘉德罗斯的喊声让他误以为末日已经来临,地球下一秒就要毁灭。失重感带来了神奇的感受,他们仿佛毫无凭借的在空中飞翔,而他的手还被紧紧地攥着。

即使摆脱了引力,他们又能逃到哪儿去?他扭头去看嘉德罗斯,少年迎风畅快地大笑,金发杂乱地舞着。他喊得那么不顾一切,盲目而热烈。



嘉德罗斯不讲道理,因为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他会把拥有的一切给那个人,不管对方需不需要;他会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这些对那个人而言有多重要。

这对那个人来说是种折磨,习惯了放弃珍视之物,得到的却不尽如人意。

"你笑什么?"

嘉德罗斯从游戏里抬起头,耳机还塞得好好的,这让格瑞怀疑他根本没开音效。他还没想好怎么扯谎,对方已经凑过来看他的手机屏幕,低头就能看见发旋。

年轻的恋人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玩笑,他腾出手在屏幕上比划了两下,就继续埋首去打游戏。

"和渣渣讲什么道理。"

屏幕上显示的是刚刚回复的内容,随后帖子已成功删除的消息提醒就跳了出来。

页面转到首页。格瑞想起口袋里仅剩的一块奶糖。他敢保证直到剥开糖纸时身旁的人都没半点反应,偏偏是在他将糖果放入口中后,身旁的人恰好结束一轮。

"我也要吃。"

"最后一颗了。"

格瑞颇为无奈,摊开掌心证明。嘉德罗斯却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顺势就吻了上来。他起初还想护好那块奶糖,但对方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进行掠夺,丝毫不给他调整的机会,甜腻的奶香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有些受不了嘉德罗斯的舔吻,由着他夺走那块可怜的奶糖后就想推开他。不料公车骤停,格瑞反应不及,身子前倾时反而碰破了嘴,满口的甜腻中又掺进一丝锈蚀的腥香。

就为了一个吻。

嘉德罗斯得胜似的扬起嘴角,小孩子似的。格瑞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暗自庆幸他们在最后排。

窗外的景色走走停停,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晃过。困意一点点袭来,左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却让他一惊,下意识想质问对方这次又想干嘛,偏过头却发现嘉德罗斯先他一步陷入了梦乡。金色的发丝轻搔着颈窝,像羽毛一样一下一下地触碰他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嘉德罗斯醒来的时候,整辆车上只剩他们两人。天色暗得彻底,一路上只有街灯投下的昏黄光晕。细白的雪好像绒毛,轻飘飘地坠落。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格瑞的脑袋僵了一下,没来得及移开视线,他们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还没到站?"嘉德罗斯笑了一下,也不点破。

"马上就到了。"格瑞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按压颈部,"终点站。"

"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太死了。"

"格瑞。"嘉德罗斯忽然卡着他的下巴将脑袋转过来,神情认真地和他对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是想和我待久一点。"

格瑞剜了他一眼,拎起包和嘉德罗斯在倒数第二站下了车。

一下车寒意就从他敞开的领口灌了进来,嘉德罗斯暗骂一声,裹紧了围巾,只觉得再多待一秒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危险。于是他问格瑞为什么下一班车还不来。

"刚才我们坐的是末班车。"

格瑞是冷色调的。从嘉德罗斯的角度看过去,他像是成为了纯白背景的一部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发丝、衣领和鼻翼上,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格瑞轻轻呵出一口气,雾气绕了几个旋后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嘉德罗斯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现在,他也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格瑞像一切美好的事物那样无瑕,比如雪。他想再靠近一点,却担心自己的温度将他碰化。

像极了初次告白后很不凑巧地在车站相遇时的情景。那时身边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激怒了他,他仗着脸皮厚一把揪住格瑞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告诉他没人逼他必须喜欢自己,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爱你。

但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爱你。他吼完调头就走,脚印在雪里陷得很深,每一步都艰难地无法维持,还要固执地挺直脊背。

"我去买点热饮。"

格瑞以为他是冻得不想说话了,步子刚迈出去却被拽住手腕扯了回来。嘉德罗斯解下自己的围巾,以一种类似于包扎伤口的方式在他的头部裹了一圈。格瑞艰难地将围巾下扯露出口鼻,神情困惑,明黄色的布料上有太阳的味道。

"我讨厌冬天。"嘉德罗斯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终于放开了他的手。

可不能输给冬天啊。




格瑞把热可可递给嘉德罗斯,旁边卖花的小女孩儿捡出花篮里唯一的一支红玫瑰,他只摇了摇头。

毕竟无论是买给自己还是送给身旁这个人都太奇怪了,嘉德罗斯显然也不会想到要送玫瑰给恋人。

女孩儿局促地低下头,紧紧地攥着那支玫瑰和他们僵持,单薄的身子仿佛一碰就碎。格瑞忽然觉得一阵负罪感,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许卖完最后一支玫瑰她就能回家了。

"多少……"

嘉德罗斯从女孩儿手里抽走红玫瑰,在口袋里摸出一把钱币,明目张胆地从硬币中捡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女孩儿。

"没零钱了。"他扭头问收回手的恋人,"你呢?"

格瑞摇了摇头。

女孩儿通红着脸像他们道谢,眼睛亮亮的。红靴在雪地上踩出一排密集的脚印,跑出一段距离后又冲他们挥了挥手。

"两瓶罐装饮料花了一百?"

"店主说本来他们家东西是禁止卖给神经病的。"格瑞垂下眼,语气诚恳地说着不正经的话。"你也知道,我男朋友……"

"我只知道他是全宇宙最喜欢你的人。"

嘉德罗斯将玫瑰斜插在他的围巾里,格瑞看了一眼,有点嫌弃,他觉得有必要和嘉德罗斯解释一下。

"我也不是想要玫……"

"我知道。"嘉德罗斯只牵起他的手,希望话语被冰封。"可是我想送给你。"



一支红玫瑰。格瑞其实并不喜欢这娇艳的花朵。

但他知道就该是玫瑰,盲目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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