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绮果。

\嘉瑞/\狮心/

【嘉瑞】Wonderland

☆150+fon感谢,越产粮越掉粉的垂死挣扎(…。
☆龙x骑士。
☆劣质糖果。





格瑞是一名骑士,一名骄傲的龙骑士。

尽管最初选择这个职业只是为了补贴家用,多少有些动机不纯。

他自幼体格优于同龄人,学习能力强大,唯有那张凝霜般的脸显出些缺憾。镇上的大人们常劝他去参加王室护卫队的选拔——"成为大家的骄傲吧",这样说着。

他无动于衷,双亲已逝的他没有任何为了谁去努力的念头。

"骑士不需要额外花销,还能领取津贴呢!"

格瑞天赋异禀,加入护卫队以来功勋显赫,就在今天,他接到了前往训龙场选择专属坐骑的通知。




训练有素的龙即便放养也无关紧要,只需夜间回到龙厩即可。自然带着镣铐关在结界内的也不在少数,这些家伙们大多面露凶光,暗含杀机。

他来时正是进餐时间,它们大多在外觅食,留下的尽是些被关在牢笼里的家伙。

这正是他的首选。他需要一名忠诚的仆人,即便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自行驯养。

在这些家伙中,嘉德罗斯算得上是一股泥石流。它是极少数被放养却选择了待在训龙场的龙之一。格瑞经过它身边时,它正以一个极其不羁的姿势享用着提供的精致午餐,两颊鼓鼓囊囊。样子实在引人注目。

因此格瑞也毫不吝惜地投以一瞥。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双打着高光的金眸。龙族双目的色彩越接近金色,血统便越纯正。

他总算明白了骑士团不惜高代价养一条废龙也要将它留下的原因。

"你不应该在这儿。"格瑞少见的主动向陌生生物搭话。

"噢?"这话问的匪夷所思,但对方立刻便领悟了。"那些高傲的骑士们自认为把我驯服了。我在这儿有吃有喝,想走就能走,这没什么不好的。"

格瑞思忖着放任它的利弊,对方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放心吧,我不会挑起事端的。"嘉德罗斯揉一把隆起的肚皮,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你们人类总是满口谎言,却愿意去相信他人的忠诚。"

骑士不愠不恼,事实上他总是没有过多的情感外露。他伸出右手。

那只苍白纤细的手对他来说着实太过脆弱,也许少一用力便会折断。然而嘉德罗斯却生生看出了一丝居高临下的威严,因而眯起了狭长的眼。

"你想驯服我。"它一字一顿的确认。

面前的巨大生物弓起身子以一个几乎要将脑袋津贴地面的姿势凑到他面前,仅是鼻息就足以掀起热浪,浑身都发出危险的信号。

"你说过不会挑起事端。"

"可我没说过不接受挑衅。"

在天性好战的种族面前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唯有杀意得以取胜。

格瑞举起剑的同时,嘉德罗斯口中喷吐出了灼热的火焰。在压倒性的种族优势面前他举步维艰,只能凭借本能进行防御。这一架却一直打到了傍晚时分。

最终巨龙用爪子将他压制在了地上,银发的骑士喘息着,面露不甘却无可奈何:"我输了。"

"不,算平手。"嘉德罗斯松开利爪,眼底泛起了些许神采,"你是我见过最耐打的人类。"

这实在是出乎预料的发展,他从未遇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龙。

"我认可你了,"巨龙说,"作为我的对手。"





嘉德罗斯是格瑞的龙。

尽管他有些难伺候,食物必须得是供奉王室使用的高档肉类,并且食量大的可怕。这使得格瑞原本一人生活绰绰有余的薪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某日一个金发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嚷嚷着"这样的话就能好好打一场啦",开始了他们频繁的切磋。起初他还吃了一惊,没料想到他的龙竟看起来如此年幼,但视线触及腹部那团若隐若现的软肉时,他便轻易接受了。

嘉德罗斯个性顽劣,给主人惹的麻烦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确是一对默契的好搭档,甚至只需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彼此的意图。

唯有一次,他们被逼入进退两难的绝境。为了隐蔽踪迹,嘉德罗斯化成人形。冲出去的时候只留给格瑞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和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无法为刹那间心脏的抽痛找个合适的理由,因此他选择性遗忘了。




两人被赋予了无数荣耀,因此国王派遣他们率军讨伐势力最为强大的敌国。

任务过程出奇的顺利,他们几乎是刚摆开阵势便收到了投降书。

格瑞隐约感到了不安,预感在他独自回头查看的时候应验了。他的国家已是一片废墟,隔着老远就能望见硝烟与战火。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命嘉德罗斯飞得再快点儿,拖着哭腔的喊声仿佛要将十几年来压抑的情感——痛苦与挣扎、迷惘与孤独、愤怒与悔恨,这一切都尽数迸发。

巨龙感到后颈上的那块皮肤带来了烧灼的痛感。他以为格瑞是冰冷的,泪水却滚烫,将他那颗自诩强大的心脏也烧出了一个大口子。

他很少犹豫,调头转向自己一度熟识的方向全速前进。

"你想背叛我吗?!嘉德罗斯!"

话语也如同泡沫被风吹散。格瑞迎风艰难地站立起来,将手中巨刃狠狠的刺进巨龙的血肉。

巨龙低声嘶吼,却未偏离选择的方向。





嘉德罗斯着陆的时候不太稳,龙翼刷刷带倒了一大片树木,直接导致格瑞踉跄着从背上摔了下来。他起身后拍拍裤腿上的尘土,定睛环顾了一下四周。从未到过的地方,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人居住。

无论如何,他现在不仅是个叛国者,甚至无法赎罪。

"送我回去。"眼角的泪痕还未干,现在更是被抹的一团糟。

嘉德罗斯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他急需处理伤口,这副身体有些难办,因此他化成了人形。金发的少年故作轻松的跃上一旁的矮岩,扯下颈上的围巾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进行包扎。

转身时白色外衫衬出了那抹惹眼的红,流出的血液甚至已经凝固,紧紧的附着在衣物上。显然那道伤口不浅,巨龙形态时还未曾留意,现在这副单薄的样子越发衬的伤口触目惊心。

"承认吧,格瑞。"大抵是伤口所在位置实在难以够到,嘉德罗斯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焦躁感使他的语气越发不善,"你不是一个称职的骑士。"

"你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仅此而已。"

"我可以给你。"

嘉德罗斯说这话时目光如炬,欲将他焚烧殆尽。

格瑞无法作出任何回应。他的心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只是越搅越浊。

对方继续摆着滑稽的姿势试图够着伤口,他不愿多看一眼,于是席地而躺,徒劳地阖上双眼。




他少见的做了一个梦,梦境被一种奇异的光束包裹着。微弱的光,星星点点的充斥了虚无的梦境。连同身体也逐渐透明。

他迷迷糊糊的因刺痛醒来,先是讶异于满目流萤,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整个森林宛如童话中的仙境。

这不对。他再度合拢眼皮。

嘶。迟来的钝痛迫使他睁开眼,嘉德罗斯正埋首于他颈间舔舐着唇角。这使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即便他不曾知晓仪式的内容,也还是敏锐地觉察出一丝微妙的不同。

他下意识紧蹙眉头拽住对方的脊背试图拉开距离,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有伤在身,伤口不知道是以怎样粗暴的方式被包扎打成一个丑陋的结。

"别动。"

嘉德罗斯俯身舔尽他脖颈处的鲜血,咧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恶劣笑容,接着便覆上了他的唇。

一个味道不太好的吻。

他的头脑不甚清醒,却还是隐约回想起那个几乎被遗忘的知识——龙族的寿命太过漫长,因此他们通过吸收血液的方式与爱人定下契约,将自己的生长速度与对方同步。

那日战场上的少年留给他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和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故乡的夜色很美,我总想带你去看看。"









"为了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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