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绮果。

\嘉瑞/\狮心/

【嘉瑞】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现pa
☆梗源空间,觉得用在嘉瑞上会很可爱
☆劣质糖果。
☆死皮赖脸地求评(…。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一方面是为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做准备,一方面也为挣些资金,格瑞加入了兼职行列。趁着刚学的知识还没丢,他选择了当家教。

第一笔生意是雷狮给介绍的,也是最后一笔。他进了门才发现他的辅导对象居然是个小学生,不过听说对方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连跳几级,而格瑞的辅导内容正是初中的奥赛题。

…然而这改变不了他的辅导对象是个小学生的事实。格瑞一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好处是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出的价码不低。抱着出力小拿钱多的思想,他暂时接下了这笔生意。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对方了。

孩子的名字叫嘉德罗斯,鼓起的包子脸和说话时隐约露出的虎牙都增加了他的可爱度。然而当他们开始交谈时,格瑞便察觉到嘉德罗斯的思维与这个年纪的孩子完全不符,甚至更接近于成年人。原本打算从基础的开始温习,但他的能力远在这之上。

可嘉德罗斯到底是个孩子,解完题看着格瑞的眼神里分明都写着"我厉害吧快夸奖我"的自得。格瑞检查完确认无误后倒也没吝啬赞扬的话,一句"做得不错"就足以使他比偷吃了糖果还开心。

虽然原因不明,不过格瑞觉得嘉德罗斯对自己的授课还是很满意的。比起刚见面时摆着的一张臭脸,现在对他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似乎已经认可了格瑞有教导他的能力,也因此时常刻意挑战他的权威,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格瑞没想到他这一补就是两个月,比起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嘉德罗斯好像更享受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

两个月一晃而过,明天嘉德罗斯就要开学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你再说一遍。

格瑞暗自腹诽他不知哪儿学来的带有歧义的语句,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个小他八岁的孩子看上还觉得有些好笑。

格瑞收拾好东西起身,没料想背包带子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扯住。回头望见对方,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什么事?"

"我说我喜欢你。"嘉德罗斯蹙眉极为不耐烦地重申了一遍,脸颊变得更鼓了"你不会没听懂吧?"

格瑞难得的连同语言和思维一起沉默了,嘉德罗斯显然在这方面确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他觉得有必要上一节生理课,又顾虑是不是为时尚早。

"嘉德罗斯,你听着,"格瑞转身面对着他半蹲下去,尽量使自己的口吻像个诲人不倦的教育工作者。"你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格瑞自然也不懂,但他必须装的比嘉德罗斯懂。

"那等我懂了就可以喜欢你了吗?"

他下意识想答"不",最终却保持了缄默。就这样结束了这段课程。

暑期补习已经结束,两人的见面理由也不再停留在刷题上,尽管嘉德罗斯懒得再找其他借口。在几次被叫去辅导但事实上只是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后,格瑞多少也明白了些他的小心思,却照去不误——他和小孩子较什么真呢?

"格瑞。"

被唤到的人抬眸。

"明天雷德有事,你来学校接我吧。"嘉德罗斯看着他的眼睛说。

雷德是嘉德罗斯的男仆,做饭洗衣接送撩祖玛都由他全权负责。嘉德罗斯就读的私立学校离家很远,却不知为何仍然坚持走读。

格瑞细细思索一遍明天的行程,确认没什么重要的事后就答应了下来。

"格瑞格瑞!等一下!!"

"金,怎么了?"

格瑞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出发时被叫住,来人是他的发小,急匆匆地喊着他的名字冲到面前,险些刹不住车。

"我的论文改了好几次都没通过,你帮我看看嘛!"

"……"

"格瑞——。"发小拖长了尾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吧。"

时间尚且充裕,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格瑞答应了帮他看看。接过论文的一瞬间就感到了绝望,这篇漏洞百出的文章,足足耗去了他一个小时之久。

格瑞赶到的时候,校门口已经快没有人影了——除了嘉德罗斯垂头背着书包坐在外沿护栏上的小小身影。

"抱歉,我来晚了。"

格瑞抱着愧疚之心走到他面前。解释完迟到的理由之后,嘉德罗斯终于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噙着些许的泪水。

那是嘉德罗斯第一次意识到名为"金"的危机。格瑞居然为了那个发小抛弃了自己,想想更气,包子脸鼓得像个充足了气的气球。他撇下格瑞往相反方向走,走了几步回头冲着他的方向大吼,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来接我啊!"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格瑞心想,说出口的话搞不好就得去贴寻人启事了。

嘉德罗斯此时正在气头上,喊话时尾音都在微微发颤。未脱稚气的声音冲击着耳膜,格瑞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难得有了些孩子气的可爱。

"那我走了。"格瑞觉得还是交给雷德更保险些,就真的转身掏出了手机。

嘉德罗斯又气又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呢?"那"的前提,显然格瑞不否认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但他早就决定死缠烂打了,他一把拽住格瑞的衣摆,语气恶狠狠的,又似乎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妥协意味。

"但是我喜欢你,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接走吧!"

格瑞顿时怔住了,不是因为嘉德罗斯不做掩饰的孩子气告白,而是因为胸口剧烈跳动的声响。

他们到底是在一起了,在嘉德罗斯大三回来的那年暑假。

整整九年。

那晚嘉德罗斯以庆祝他成年为由约他出去喝酒。两人都不擅长喝酒,却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提。

两杯烈酒下肚,嘉德罗斯昏昏沉沉地靠了过来,温热的吐息混杂着酒香喷吐在他的脖颈上,连"我爱你"三个字都像灼人的烙铁。

"我知道。"

格瑞尚且维持着一丝理智警觉地后倾,躲开了暧昧的肢体接触,回答依然是拒绝。

"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嘉德罗斯不依不饶地将他固定在自己与沙发靠背间,"别跟我说你有女朋友,我不信。"

九年前这个人说他不懂爱情,现在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依然不懂。可那又怎样?格瑞也不见得比他在行。在这方面,他们都是个孩子,格瑞却总是高高在上地维持着成年人的理智,永远对他留有一层防线。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将它打破。

"你还是个…"孩子。

话说到一半自觉理亏,格瑞霎时有了种被算计的无力感。嘉德罗斯果不其然勾起唇角吻了上来。格瑞没来得及闭眼,恍惚间想起那个扯住他的衣角说可以"勉为其难地被他接走"的小孩子,现在也有了棱角…只是看起来依然肉感很足。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任由那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试探着自己的底线,扣住他的脑袋索吻,舌尖相抵,唾液相混。

"不试试怎么知道。"

对,恋爱也好,做爱也好,试过才会懂。

在这里谁都不会在意两个仅仅是不合世俗的人,直到嘉德罗斯的手探进了格瑞的衬衣下摆,格瑞依然没有拒绝。

宿醉初醒,格瑞便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他答应了和对方交往,在对方比自己小好几岁以及同性的前提下做出了放纵自我的选择。他甚至怀疑自己犯了罪,即使他才是被上的人。无论如何都已经没有资格再任性下去了。

嘉德罗斯不在乎,所以格瑞要替他在乎。

紧接着嘉德罗斯便以恋人的名义要求搬来同住,他也又一次妥协了。

在决定要搬来的那天格瑞接到了发小的电话,说是因为工作原因会在这个城市住一段时间,理所应当的选择了向他求助,他也理所应当的同意了。

当然没有告知嘉德罗斯。

当两个金发的人拖着各自的行李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格瑞理所应当的选择了沉默。

"…渣渣。"

他听见嘉德罗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金只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寒意,一直持续到两人都搬完行李。

随后金就因工作被叫出去,留下两个个怀心事的人。

嘉德罗斯觉得自己很可笑,软磨硬泡了那么久才取得的居住权,那个所谓的发小一句工作需要就分走了一半。

"格瑞,你要怎么解释。"

"我已经说过了,只是因为工作。"

"那为什么不告知我?"

"告诉了你会同意吗?"

这次轮到嘉德罗斯沉默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也正因如此更使他恼怒,仿佛正是因为他气量小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这是我们第二次因为他争吵。"

嘉德罗斯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三个小时后嘉德罗斯就后悔了…他没带钱。

他变成了弃夫,都是格瑞的错。而当事人依然没有找到他。

在嘉德罗斯第五次抬头隔着肯德基的玻璃窗向里看后,他才下定决心掏出了手机。

未接电话十通,他顺手点了一个。



接到电话的时候格瑞满大街在找人,往前几步就是肯德基,他甚至担心嘉德罗斯被卖到肯德基做成肉堡。

怀着微妙的心情,格瑞按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竟有些许的真实感,仿佛对方就在他的不远处。他困惑地抬头,就看见恋人站在店门口恶声恶气地打电话,见没人应还"喂"了好几声,眉宇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偏偏又发不起火来。

格瑞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不动声色地绕到恋人的身后,趁周围没人,蜻蜓点水般吻在了对方的侧颊上。

嘉德罗斯吓了一跳,转身瞪大了金色的眸子,见到是他后居然难得的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将围巾扯到唇部以上。耳尖发红。

"我饿了。"





格瑞:我也没带钱。
嘉德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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